&esp;&esp;他曾趁着闲暇之余拿了牌符找了多次,但都没有找到,想来应该是自己修为不够的缘故,故是索性放弃了,该出来的时候总会出来的。
&esp;&esp;而再是两月之后,冲理和落霞两名真人终于从宗门之中等到了法器,同时他们也是发现,来这里来找寻秘境的人外洲修士也是越来越多了。
&esp;&esp;这些人倒是不放在心上,但是背后若有元神真人被吸引过来,进而牵扯到其他大宗门,那就很麻烦了。
&esp;&esp;落霞真人道:“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个秘境,拖得越久越麻烦。”
&esp;&esp;冲理真人冷然道:“那就不要耽搁了。”
&esp;&esp;两人议定之后,于是驾起遁光,又一次来到了清原之外。
&esp;&esp;方才到了外沿之地,蒲鹿身上所携带的牌符就向他示警,他诧异拿了出来,借助大阵向外看了一眼,心中不由一紧,因为上次那两名修士又至。
&esp;&esp;他连忙唤来何休,道:“何道友,上次那两人又来,我虽然知晓该如何驾驭牌符了,可我怕他们这次也有了更多准备。”
&esp;&esp;何休道:“少郎,你也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啊,你可以去找那些人。”
&esp;&esp;蒲鹿睁大眼道:“他们会帮我么?”
&esp;&esp;何休笑道:“若是阵法被突破,那么他自己也难以存身,那些外来的修士岂会留着他们?所以他们必须要帮你,这是不得不为耳。”
&esp;&esp;蒲鹿眼前一亮,道:“说得有道理。”
&esp;&esp;他这些日子用心探研牌符怎么使用,
&esp;&esp;但是再如何,他也只是一个后进晚辈,眼光见识怎么也不可能和几个修道几百年的前辈相比,要有了这些人帮助,渡过难关的可能大增。
&esp;&esp;这时迟疑了一下,道:“何道友,你说,我能否……”
&esp;&esp;何休道:“少郎是想说,若是愿意诚心相待,或是施恩于此辈,是否可以收服他们?”
&esp;&esp;蒲鹿不觉点头。
&esp;&esp;何休摇头到:“我以为是不成的。若是少郎这般对待寻常人,纵然心里有一些鬼祟想法之人,也未必不能感化。可是此辈不同,他们是修道人,在他们看来,你只是一个初入修行界的小辈,又凭什么施恩于他们?
&esp;&esp;他们甚至想着,你所有的东西本来就该是他们的,你越是如此做,他们就越是嫉恨。”
&esp;&esp;他郑重提醒道:“他在这里的目的,就是想着取代少郎,让自己成为这里主人。此辈习惯了若禽兽之争,早无恩义可言。小郎虽然现在可利用他们,但万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&esp;&esp;蒲鹿重重点头,何休给着实他提了一个醒,他道:“不管怎么说,现在这些人必须要帮我,我去把这些人找来。”
&esp;&esp;他祭开阵门,出了修炼之地,首先找到了坞冒,并交代了来意。坞冒嘲弄道:“让我帮你?哼哼。”
&esp;&esp;可他注意到蒲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拳头好像也捏紧了,急忙一伸手,道:“慢来,我没有说不答应,但我要点好处。”
&esp;&esp;蒲鹿没和他多计较,道:“不过要太过分,我可以应下。”
&esp;&esp;坞冒道:“自然不会,我有分寸。”
&esp;&esp;他果然没有提出太多要求,只是要求能多吃一些赤果,两人谈妥之后,蒲鹿又去找到了北慈翁,道:“我知道尊驾老人家也是懂得阵法的,希望老人家能出面相助。”
&esp;&esp;北慈翁道:“唉,我若未曾猜错得话,少郎你一定是去找了坞冒了吧?既然如此,又何必再来寻老朽呢?”
&esp;&esp;蒲鹿没说多余的话,只是道:“我要是在这其中犯错,你不是就有取代我的机会了么?”
&esp;&esp;北慈翁眼神闪烁了一下,抚须不言。
&esp;&esp;蒲鹿道:“我话便说到这里,怎么做,老人家自家想清楚就是了。”
&esp;&esp;说完之后,他便挥开阵门,去了中枢阵位之上坐定。过了一会儿,坞冒和北慈翁都是先后到来。
&esp;&esp;蒲鹿也不多说废话,直接道:“两位且看,这两人又至,我现在该如何防备?”
&esp;&esp;坞冒看了看,道:“这两位乃是元神真人,前次被大阵逼退,这次一定寻到了后手……”
&esp;&esp;他琢磨了一下,又道:“山门大阵我虽然没有驾驭过,但却是知道与敌需要刚柔之变,不需要多连贯,只要对面过来法器时,阵法运转符合阴阳之理,那么依托大阵,就发挥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威力来。”
&esp;&esp;蒲鹿道:“如何知晓对面法器为何?又如何符合阴阳之理?”
&esp;&esp;北慈翁抚须道:“这方面就交给老朽吧,老朽自问见识还是有一些的。”
&esp;&esp;蒲鹿看了他一眼,抬手一礼,道: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&esp;&esp;此刻清原之外,冲理、落霞二人也是各自拿出了从门中带出的法器,落霞手中的乃是一面铜镜,可用于彻照大阵之中各个关节,而寻隙破敌。
&esp;&esp;冲理手中所持,看去如同一抹银光,乃是专以用来的破阵的法器。
&esp;&esp;要是对面大阵有元神真人驾驭,他们绝不认为自己这简简单单的手段就能凑效,可是如今主持阵法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得了运气的凡人,那哪怕有秘境的遗影指点,也发挥不出多少能力来。
&esp;&esp;落霞真人用铜镜照了一下,看了片刻,便道:“此中有厚坚之相,当以锋锐迅疾破之变破之!”
&esp;&esp;冲理真人不说话,当即将那一道银色流荧掷入阵内,这一次,上回百攻不破的阵势,却是直接被撕开厚重外表,一路冲到了内里。
&esp;&esp;蒲鹿见状神情一紧,他将牌符拿起,想要立刻厚集阵门抵挡,或将之驱赶出去。北慈翁却是伸手阻止了他,道:“慢,守阵难破阵更难,破阵如堆土台,稍有不慎,就前功尽弃。
&esp;&esp;少郎你现在不必急着变化,这稍许损失不算什么,且把此器放了进来,等他们深入之后再行变化。届时必可令他们进退两难。”
&esp;&esp;蒲鹿恍然,诚心道:“受教了。”
&esp;&esp;北慈翁抚须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他往旁边瞥了一眼,见何休正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,不禁微微不自然的偏过头去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第三百三十九章 演阵砺智心
&esp;&esp;何休笑了一笑,北慈翁的话是对的,可其人没有说得是,只是对付一个法器的话,这个办法是不错,但是你不能保证对方就只带来第一件,而且你有变化,莫非对方就没变化了么?
&esp;&esp;不过他并没有出声提醒,因为他只是负责提意见,并不干涉蒲鹿的任何决定。
&esp;&esp;北慈翁目光很毒,看出来他在这里就是充当一个负责评价的角色,谁人表现的好,谁人表现的不好,他都是会记下来的。
&esp;&esp;这其实就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斤两,同时也是想让他看到蒲鹿的狼狈模样。
&esp;&esp;可是他却笑了一声,莫非以为蒲鹿就这么简单么。能被老爷选出来的弟子,真的就那么简单么?
&esp;&esp;蒲鹿听从了北慈翁的建言,对于对面一开始的法器侵攻视而不见,在等了一会儿,才是把阵势拨转起来,但不是并没有去强行对抗,而是借着后退之机一点点化解其中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