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儿一直注意着穗岁,此刻见地上留着的雨水竟然开始发红,惊讶地喊道:“世子,穗岁姐姐留血了!求世子饶了穗岁姐姐这一回吧!”
云崖也是一夜未睡在外面守着,此刻见事情愈发严重了起来,赶紧进去告诉娄缙。
娄缙出来一看,人已经晕了过去,身下全是血。
娄缙将人从地上抱起来,放到了床上:“去叫府医!”
府医带着医女很快赶过来,给穗岁把脉施针。
“穗岁的身子怎么样了?”
府医颤抖着嘴唇:“回,回世子的话,穗岁姑娘身子亏空的厉害,又一直吃避子药这样极其寒凉的药,之前老夫就断定恐怕是活不过二十五岁……”
娄缙怒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“世子也没问啊……”
娄缙皱着眉:“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就会这样了呢?”
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她了,自从云喜死后,她就没再喝过避子汤了,按道理这身子也该调养过来了。
府医摇头叹气:“穗岁姑娘之前有过身孕,后来滑了胎,本就不能再伤着身子了,可这一碗又一碗的避子汤喝着,身子都败坏了,体内的寒气不散,人会越来越虚……”
娄缙的脑子里乱的很,他双腿发软,整个人都站不稳了。
声音越发的颤抖:“她有过身孕?”
真相大白
府医大惊:“穗岁姑娘数年前怀了世子的孩子,世子难道不知道吗?
这么大的事情娄缙竟然不知道,府医着实诧异,他给穗岁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,而大家都知道穗岁是世子的人,怀的孩子只能是他的。
这会儿见娄缙的反应,府医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赶紧解释道:“穗岁姑娘数年前怀了孩子落了胎,身子就落下了病根。”
“可之后似乎也没有好好调理,体内的寒气长年累月的积攒,如今全部都发作了出来……”
原来是这样……竟然是这样……
后面的话娄缙再也听不下去,他的心一阵阵的钝痛,她说当年她逃跑是母妃和祖母授意的,当时的他并没有相信……
难道是,当年她怀了淮南王府唯一的血脉,母妃和祖母以为他和父王战死沙场,大哥在京城性命不保,为了保住淮南王府最后的血脉,让淮南王府后继有人,才甘愿以身作饵,吸引叛军的注意力,故意把行踪泄露给叛军?!
猜到真相的娄缙眼底情绪翻涌,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,他大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,撕扯头发,表情痛苦不堪。
这几年,他都做了些什么?!
他那般折磨她,让她干脏活累活儿,夜夜折腾她不让她睡觉,还让她在大雨里跪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