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宴晚上喝了酒,运动过后,脑子清醒又亢奋。
令他亢奋的源头,还就在不远处坐着。
她一口口吃着他煮的夜宵,衣服一件没穿,从被子里小心伸出手,露出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。
这个女人,从身到心,都是完全属于他的。
这个认知,他很早就有,不过今天有点不同。
他为她头脑发热,自降身份打人时,心里就清楚。
他是有点喜欢上她了。
不单单是她的身体、她的感情,就是喜欢这个人。
她要跟他做交易时,他半宿都没睡好,脑子里就一个念头。
想走?
休想。
非得抱着
时宁吃完馄饨,连汤都喝了。
她摸摸肚子,圆滚滚的。
时间已经不早,不过,她暂时睡不着,打算走两步消消食。
她看了眼身上的被子,决定回房间去穿衣服。
裹成一坨爬起,经过靳宴身边,却被他拉到了腿上。
时宁轻呼,不解地看着他。
靳宴悠悠地看着她,“吃完就打算睡了?”
时宁说:“我穿衣服,出来消食。”
靳宴没说话,身子向前,抽了张纸巾,然后抹在了她嘴巴上。
时宁这才想起,她没擦嘴巴。
她想接过纸巾自己擦,靳宴却没松手,跟照顾小孩儿似的,给她抹了一遍。
他丢了纸巾,这才在她后腰上轻拍了下。
“去穿衣服。”
时宁舔舔嘴巴,扶着他的肩膀起了身。
卧室的地上一片凌乱,那件睡裙早就脏了。
时宁重新挑了一套保守的长袖长裤穿上,然后回到客厅,光着脚来回踩地毯。
靳宴在旁边坐着,刚开始她还很自在,时间久了,发现他一直看着她,她就觉得怪怪的。
肚子没那么涨,她就回了卧室,洗漱躺下。
“我先睡了。”
话音刚落,房间门就关上了,靳宴也回来了。
他在她身边躺下,很自然地把她捞进了怀里。
时宁想自己睡,想了下,说:“我看过一个新闻,一个男的总爱抱着女朋友睡,让他女朋友枕胳膊,忽然有一天胳膊就没知觉了。”
靳宴低头看她,“然后呢?”
“去医院检查,胳膊神经坏死,得截肢。”
她说着,又提醒一句,“就像我们现在这样。”
靳宴:“……”
他沉默一阵,直接闭上眼睛。
时宁黔驴技穷。
她调整着姿势,在他怀里小幅度地动。
别的就算了,她手无处安放,好几次都碰到靳宴的腰,指甲隔着薄薄睡衣,触感细微又不可忽略。
靳宴被她弄得睡不着,深呼吸后,睁开了眼睛。
“不睡觉,想做什么?”
时宁:“我想自己睡。”
靳宴默了下。
自主睡觉这点人权,他还是得尊重的。
他把手臂收了回来。